空间震发生后的第二天清晨。
温暖的阳光下,城市如同往常一样,好像昨天那场战斗和废墟只是梦而已。
少女蹦蹦跳跳的走进了学校大门,很快她的视线被自己的好友所遮掩,柔软的娇躯紧紧的贴在身上,原本少女脸上的开心被疑惑所替代。
“琴里酱,你昨天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去找自己的哥哥了,害得我为你担心了好长时间。”
好友紧紧地抱住她,害怕她在像是昨天那样消失不见。
她的手因为害怕不断地颤抖,头埋在琴里的头发里,感受到了友人的害怕,琴里反过来抱住了她,不断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。
“抱歉,是我不好,下一次绝对不会这样了,欣心酱。”
湿润的感觉从衣襟处传来,琴里默默的闭上了眼睛,不断安慰着怀抱中的少女。
不知过了多久,欣心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。
“琴里酱,如果不是岛崎老师告诉我你在你哥哥那里,恐怕我昨天就得找她让她去找你了。”
抹去眼中残余的泪水,欣心露出了往日中的笑容。
“让她来找我?那可是空间震啊,这样真的好吗?”
琴里从友人的话语中少有的感觉到奇怪,以往欣心说话都是有专属于她自己的逻辑在其中,而且一般很切合实际,很少出现像现在这个样子不带任何思考的语言。
“那可是一刹老师,只要她答应了我们的请求,就一定会办到的!”
说罢,欣心还比了比小拳头,脸上尽是自豪。
“一刹老师,我们?”
琴里越发觉得友人的状态不对劲,她那疑惑的表情把欣心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,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的欣心立刻反应过来,拉着琴里向教学楼跑去。
‘啊~,为什么又这个样子了,明明和一刹老师说好的在学校里装作不认识的!’
不断在心中责怪自己,欣心埋头大步流星的走着。
这种责备直到她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的鞋,她认识这双鞋子,她的主人很喜欢这个不知名的厂家做出的鞋子,以前有一次过生日的时候还特地给每个人定制了一双。
“岛崎•••老师•••”
欣心怯生生地打招呼,岛崎微笑着点点头,随后她的目光落到了五河琴里的身上。
“你先进去吧,老师有点事情和五,河,琴,里,同学好好地聊一聊。”
岛崎冲着琴里露出了和善的笑容,只是她的脸上有着莫名的黑色,像极了动漫中一些角色的和蔼可亲的笑容。
“那,我先走了。”
欣心如同遇见了饿狼的小绵羊一样跑到了一旁,在进入教室前还给了琴里一个眼神示意。
‘什么意思啊?’
琴里摸不着头脑,完全不明白欣心那个眼神的意思。
“跟我来我的办公室。”
岛崎转身离开,琴里不明白对方的意图,乖乖地跟上。
等到二人来到办公室后,岛崎让琴里关上门并反锁,来到饮水机 旁给自己和琴里倒杯水后坐在了办公桌后。
“我就不拐弯抹角了,你昨天去哪里了,能告诉老师我吗?”
琴里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。
“我,我拿完资料遇到了我哥哥,我们一起去了另一个避难所。”
“嗯哼?”
岛崎轻抿口水润润因为早上来回搬运资料早已干渴的嗓子,不断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。
“不说为什么你哥哥在你还上学的时候来国中,距离最近的避难所就是国中的吧,为什么我问遍了四周的人都没有人看见过你呢?哪怕假设你们真的去了另一个避难所,能告诉我你们昨天是在哪里进行的避难吗?距离国中五公里以内的避难所有整整三所,你们去了哪里?”
“这个••••••”
琴里无法回答,倒不如说,她无法在这里临时编织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。
“五河同学,你有一位好哥哥呢,哪怕找你找到快要发疯,还不忘为他人着想,虽然在我眼里和笨蛋没有什么差距,但是这种笨蛋我还挺喜欢的。”
说着,岛崎拿出来手机给琴里播放了昨天她和士道电话的录音。
“声音虚浮,明显能听到他的喘气声,背景中是呼啸的风声和人奔跑的声音,他以为说话的时候忍耐住咽口水的冲动就能让我相信他的话,可惜我并非如他所想。”
尾音落下,岛崎再度轻抿杯中的水,眼中的神色从原本的严肃转变成了责备。
“我不清楚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,但是这种让家人、朋友为你担忧受怕,让老师为你的谎言感到羞耻的行为,我希望你能改正,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告诫,如果你不听从,我会向校长申请给你记一次大过以及处分。”
琴里低着头,双手绞在身前,眼前渐渐模糊,抽泣声传出,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皮肤下滑,落在地面上。
看见这样的她,岛崎从抽屉中摸出抽纸放在了对方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如果昨天她还处于无法确定的话,那么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心中的猜想,面前的少女不是那种平日里随处可见的少女。
岛崎并非什么都不知道,作为被人类认定为“天灾”的个体,同时作为那些东西的敌人,她能感知到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,只是眼前的情况实在过于特殊,再加上对方是欣心的朋友,她需要经过观察才能做出决定。
“好了,记得别再有下一次就可以了,至少不要让你的朋友为你担心,答应老师,可以吗?”
岛崎的语气变得柔和,琴里点点头。
——————视角转移——————
‘琴里酱,她不会有事吧?’
课堂由于岛崎老师说自己有事情要处理直接整节课上自习,欣心处理完岛崎布置的任务后心思跑到了被岛崎带走的琴里身上。
‘不会的,虽然一刹老师很严厉,但是实际上很温柔的,应该不会••••••’
门被打开,岛崎和琴里一先一后进入教室,岛崎还是和昨天一样,不过跟在后面的琴里可就不一样了。
眼眶是红色的,不时抽泣一下,整个人就是刚哭完一样。
很明显,这是有人把琴里弄哭了,考虑到之前走廊中有同学看见老师带走琴里以及此时两人一同回来,转眼间班内的男生把视线放到了岛崎的身上。
“琴里酱,没事吧?”
欣心对着刚刚坐下的琴里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
闷闷的声音回答了她的问题,然后琴里就拿出了这节课要用到的资料开始学习。
欣心看向岛崎,巧合的是,岛崎也在看向她。
‘关于之前你在大门口和琴里说的东西,我回头和你单独聊聊。’
岛崎用眼神向她表达了以上的意思,但在欣心眼中变成了——
‘她哭了是因为知道自己错了,回头带她来我办公室。’
欣心觉得,自己以后还是不要找一刹老师问朋友的踪迹比较好,这波虾仁还不够,下午放学还要猪心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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